卷三十查包養網站七 桓榮丁鴻傳記第二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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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桓榮字春卿,沛郡龍亢人也。少學長安,習《歐陽尚書》,事博士九江朱普。貧窶無資,常客傭以自給,精神不倦,十五年不窺家園。至王莽篡位乃歸。會朱普卒,榮奔喪九江,負土成墳,因留傳授,徒眾數百人。莽敗,全國亂。榮抱其經書與門生竄匿山谷,雖常饑困而講論不輟,后復客授江淮間。

  建武十九年,年六十余,始辟年夜司徒府。時,顯宗始立為皇太子,選求明經,乃擢榮門生豫章何湯為虎賁中郎將,以《尚書》授太子。世祖從容問湯本師為誰,湯對曰:”事沛國桓榮。”帝即召榮,令說《尚書》,甚善之。拜為議郎,賜錢十萬,進使授太子。每朝會,輒令榮于公卿前敷奏經書。帝稱善。曰:”得生幾晚!”會歐陽博士缺,帝欲用榮。榮叩頭讓曰:”臣經術淺薄,不好像門生郎中彭閎,揚州從事皋弘。”帝曰:”俞,往,女諧。”因拜榮為博士,引閎、弘為議郎。

  車駕幸年夜學,會諸博士論難于前,榮被服儒衣,溫恭有蘊藉,辯明經義,每以禮讓相厭,不以辭長勝人,儒者莫之及,特加賞賜。又詔諸生雅吹擊磬,盡日乃罷。后榮進會庭中,詔賜奇果,受者皆懷之,榮獨舉手捧之以拜。帝笑指之曰:”此真儒生也。”所以愈見敬厚,常令止宿太子宮。積五年,榮薦門下生九江胡憲侍講,乃聽得出包養,旦一進罷了。榮嘗寢病,太子旦夕遣中傅問病,賜以珍羞、帷、帳、奴包養僕,謂曰:”若有不諱,無憂家室也。”后病愈,復進侍進。

  二十八年,年夜會百官,詔問誰可傅太子者,群臣承看上意,皆言太子舅執金吾原鹿侯陰識可。博士張佚雜色曰:”今陛下立太子,為陰氏乎?為全國乎?即為陰氏,則陰侯可;為全國,則固宜用全國之賢才包養網。”帝稱善,曰:”欲置傅者,以輔太子也。今博士不難正朕,況太子乎?”即拜佚為太子太傅,而以榮為少傅,賜以輜車、乘馬。榮年夜會諸生,陳其車馬、印綬,曰:”本日所蒙,稽古之力也,可不勉哉!”榮以太子經學成畢,上疏謝曰:”臣幸得侍帷幄,執經連年,而智學淺短,無以補益萬分。今皇太子以聰睿之姿,透明經義,觀覽古今,儲君副主莫能專精博學若此者也。斯誠國家福祐,全國幸甚。臣師道已盡,皆在太子,謹使掾臣汜再拜歸道。”太子報書曰:”莊以童蒙,學道九載,而典訓不明,無所曉識。夫《五經》廣年夜,圣言幽遠,非全國之至精,豈能與于此!況以不才,敢承誨命。昔之先師謝門生者有矣,上則通達經旨,清楚章句,下則往家慕鄉,求謝師門。今蒙下列,不敢有辭,愿君慎疾加餐,重愛玉體。”

  三十年,拜為太常。榮初遭倉卒,與族人桓元卿同饑厄,而榮講誦不息。元卿嗤榮曰:”但自苦氣力,何時復施用乎?”榮笑不應。及為太常,元卿嘆曰:”我農家子,豈意學之為利乃若是哉!”

  顯宗即位,尊以師禮,甚見親重,拜二子為郎。榮年逾八十,自以朽邁,數上書乞身,輒加賞賜。乘與嘗幸太常府,令榮坐東面,設幾仗,會百官驃騎將軍東平王蒼以下及榮門生數百人,皇帝親自執業,每言輒曰”年夜師在是”。既罷,悉以太官供具賜太常家。其恩禮若此。

  永平二年,三雍初成,拜榮為五更。每年夜射養老禮畢,帝輒引榮及門生升堂,執經自為下說。乃封榮為關內侯,食邑五千戶。

  榮每疾病,帝輒遣使者存問,太官、太醫相看于道。及篤,上疏謝恩,讓還爵士。帝幸其家問起居,進街下車,擁經而前,撫榮垂涕,賜以床茵、帷帳、刀劍、衣被,很久乃往。自是諸侯將軍年夜夫問疾者,不敢復乘車到門,皆拜床下。榮卒,帝親自變服,臨喪送葬,賜冢塋于首山之陽。除兄子二人補四百石,都講生八人補二百石,其余門徒多大公卿。子郁嗣。

  論曰:張佚訐切陰侯,以取高位,危言犯眾,義動明后,知其直有余也。若夫一言納賞,志士為之懷恥;受爵不讓,風人所以興歌。而佚廷包養網議戚援,自居全德,意者以廉缺包養乏乎?昔樂羊食子,有功見疑;西巴放麑,以罪作傅。蓋推仁審偽,本乎其情。君人者能以此察,則真邪幾于辨矣。

  郁字仲恩,少以父任為郎。敦樸篤學,傳父業,以《尚書》傳授,門徒常數百人。榮卒,郁當襲爵,上書讓于兄子汎,顯宗不許,不得已受封,悉以租進與之。帝以郁先師子,有禮讓,甚見親厚,常居中論經書,問以政事,稍遷侍中。帝自制《五家要說章句》,令郁校定于宣明殿,以侍中監虎賁中郎將。

  永平十五年,進授皇太子經,遷越騎校尉,詔敕太子、諸王各奉賀致禮。郁數進忠言,多見納錄。肅宗即位,郁以母憂乞身,詔聽包養以侍中行服。建初二年,遷屯騎校尉。

  和帝即位,富于年齡,侍中竇憲自以外戚之重,欲令少主頗涉經學,上疏皇太包養網后曰:

  《禮記》云:”全國之命,懸于皇帝;皇帝之善,成乎所習。習與智長,則切而不勤;化與心成,則中道若性。昔成王幼小,越在襁褓,周公在前,史佚在后,太公在左,召公在右。中立聽朝,四圣維之。是以慮無遺計,舉無過事。”孝昭天子八歲即位,年夜臣輔政,亦選名儒韋包養網賢、蔡義、夏侯勝等進授于前,平成圣德。近建初元年,張酺、魏應、召訓亦講禁中。臣伏惟天子陛下,躬自然之姿,宜漸教學,而獨對擺佈小臣,未聞典義。昔五更桓榮,親為帝師,子郁,結發敦尚,繼傳父業,故再以校尉進授先帝,父子給事禁省,更歷四世,今白首好禮,經行篤備。又宗正劉方,宗室之表,善為《詩經》,先帝所褒。宜令郁、方并進傳授,以崇本朝,光示年夜化。

  由是遷長樂少府,復進侍講。頃之,轉為侍中奉車都尉。永元四年,代丁鴻為太常。來歲,病卒。

  郁經授二帝,恩寵甚篤,賞賜前后數百千萬,顯于當世。門人楊震、朱寵,皆至三公。

  初,榮受朱普學章句四十萬言,浮辭繁長,多過其實。及榮進授顯宗包養,減為二十三萬言。郁復刪省定成十二萬言。由是有《桓君鉅細太常章句》。

  子普嗣,傳爵至曾孫。郁中子焉,能世傳其家學。孫鸞、曾孫彬,并著名。

  焉字叔元,少以父任為郎。明經篤行,著名稱。永初元年,進授安帝,三遷為侍中步卒校尉。永寧中,順帝立為皇太子,以焉為太子少傅,月余,遷太傅,以母憂自乞,聽以年夜夫行喪。逾年,詔使者賜牛酒,奪服,即拜光祿年夜夫,遷太常。時廢皇太子為濟包養網陰王,焉與太仆來歷、廷尉張晧諫,不克不及得,事已具《來歷傳》。

  順帝即位,拜太傅,與太尉朱寵并錄尚書事。焉復進授經禁中,因宴見,建言宜引三公、尚書進省事,帝從之。以焉前廷議守正,封陽平侯,固讓不受。視事三年,坐辟召禁錮者為吏免。復拜光祿年夜夫。陽嘉二年,代來歷為年夜鴻臚,數日,遷為太常。永和五年,代王龔為太尉。漢安元年,以日食免。來包養歲,卒于家。

  門生傳業者數百人,黃瓊、楊賜最為顯貴。焉孫典。

  典字公雅,復傳其家業,以《尚書》傳授潁川,門徒數百人。舉孝廉為郎。居無幾,會國相王吉以罪被誅,故人親戚莫敢至者。典獨棄官收斂歸葬,服喪三年,負土成墳,為立祠堂有點不公平。”,盡禮而往。

  辟司徒袁隗府,舉高第,拜侍御史。是時,太監秉權,典執政無所回避。常乘驄馬,京師畏憚,為之語曰:”行行且止,避驄馬御史。”及黃巾賊起滎陽,典奉使督軍。賊破,還,以牾太監賞不可。在御史七年不調,后出為郎。

  靈帝崩,年夜將軍何進秉政,典與同謀議,三遷羽林中郎將。獻帝即位,三公奏典前與何進謀誅閹官,功雖不遂,忠義炳著。詔拜家一人為郎,賜錢二十萬。

  從西進關,拜御史中丞,賜爵關內侯。車駕都許,遷光祿勛。建安六年,卒官。

  鸞字始春,焉門生也。少立品行,褞袍糟食,不求盈余。以世濁,州郡多非其人,恥不願仕。

  年四十余,時太守向苗著名跡包養,乃舉鸞孝廉,遷為膠東令。始到官而苗卒,鸞即往職奔喪,終三年然后歸,淮汝之間高其義。后為巳吾、汲二縣令,甚著名跡。諸公并薦,復征拜議郎。上陳五事:舉賢才,審授用,黜佞幸,省苑囿,息役賦。書奏御,牾內豎,故不省。以病免。中平元年,年七十七,卒于家。子曄。

  曄字文林,一名嚴,尤修志介。姑為司空楊賜夫人。初鸞卒,姑歸寧赴哀,將至,止于傳舍,整飾從者而后進,曄心非之。及包養姑勞問,終無所言,號哭罷了。賜遣吏奉祠,因縣發取祠具,曄拒不受。后每至京師,未嘗舍宿楊氏。其貞忮若此。賓客從者,皆祗其志行,一餐不受于人。仕為郡功曹。后舉孝廉,有道、樸直、茂才,三公并辟,皆不應。

  初平中,全國亂,避地會稽,遂浮海客交阯,越人化其節,至閭里不爭訟。為兇人所誣,遂逝世于合浦獄。

  彬字彥林,焉之兄孫也。

  父麟,字元鳳,早有才惠。桓帝初,為議郎,進侍講禁中,以直道牾擺佈,出為許令,病免。會母終,麟不勝喪,未祥而卒,年四十一。所著碑、誄、贊、說、書凡二十一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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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彬少與蔡邕齊名。初舉孝廉,拜尚書郎。時中常侍曹節女婿馮方亦為郎,彬厲志操,與左丞劉歆,右丞杜希同好交善,未嘗與方共酒食之會,方深怨之,遂章言彬等為酒黨。事下尚書令劉猛,雅善彬包養網等,不舉正其事,節年夜怒,劾奏猛,以為阿黨,請收下詔獄,執政者為之冷心,猛意氣自如,十日得出,免官禁錮。彬遂以廢。光和元年,卒于家,年四十六。諸儒莫不傷之。

  所著《七說》及書凡三篇,蔡邕等共論序其志,僉以為彬有過人者四:夙智早成,岐嶷也;學優文麗,至通也;仕不茍祿,絕高也,辭隆從窊,潔操也。乃共樹碑而頌焉。

  劉猛,瑯邪人。桓帝時為宗正,直道不容,自免歸家。靈帝即位,太傅陳蕃、年夜將軍竇武輔政,復征用之。

  論曰:伏氏自東西京相襲為名儒,以取爵位。中興而桓氏尤盛,自榮至典,世宗其道,父子兄弟代作帝師,受其業者皆至卿相,顯乎當世。孔子曰:”古之學者為己,今之學者為人。”為人者,憑譽以顯物;為己者,因心以會道。桓榮之累世見宗,豈其為己乎!

  丁鴻字孝公,潁川定陵人也。

  公綝,字幼春,王莽末守潁陽尉。世祖略地潁陽,潁陽城守不下,綝說其宰,遂與俱降,世祖年夜喜,厚加賞勞,以綝為偏將軍,因從撻伐。綝將兵先度河,移檄郡國,攻營略地,下河南、陳留、潁川二十一縣。

  建武元年,拜河南太守。及封元勳,帝令各言所樂,諸將皆占豐邑美縣,惟綝愿封本鄉。或謂綝曰:”人皆欲縣,子獨求鄉,何也?”綝曰:”昔孫叔敖敕其子,受封必求磽埆之地,今綝能蒲功微,得鄉亭厚矣。”帝包養網從之,封定陵新安鄉侯,食邑五千戶,后徙解除婚約,這讓她既難以置信,又鬆了口氣。呼吸的感覺,但最深的感覺是悲傷和苦惱。封陵陽侯。

  鴻年十三,從桓榮受《歐陽尚書》,三年而明章句,善論難,為都講,遂篤志精銳,平民荷擔,不遠千里。

  初,綝從世祖撻伐,鴻獨與弟盛居,憐盛幼小而共冷苦。及綝卒,鴻當襲封,上書讓國于盛,不報。既葬,乃掛縗绖于冢廬而逃往,留書與盛曰:”鴻貪經書,不顧恩義,弱而隨師,生不供養,逝世不飯唅,皇天先祖,并不祐助,身被年夜病,不任茅土。前上疾狀,愿辭爵仲公,章寢不報,迫且當襲封。謹自放棄。“等你死了,你表哥可以做我媽,我要表哥做我媽,我不要你做我媽。”逐求良醫。如遂不瘳,永歸溝壑。”鴻初與九江人鮑駿同事桓榮,甚相友善,及鴻亡封,與駿遇于東海,陽狂不識駿。駿乃止而讓之曰:”昔伯夷、吳札亂世權行,故得申其志耳。《年齡》之義,不以家事廢王事。今子以兄弟私恩而絕父不滅之基,可謂智乎?”鴻感悟,垂涕嘆息,乃還就國,開門傳授。鮑駿亦上書言鴻經學至行,顯宗甚賢之。

  永平十年詔征,鴻至即召見,說《文侯之命篇》,賜御衣及綬,稟食公車,與博士同禮。頃之,拜侍中。十三年,兼射聲校尉。建初四年,徙封魯陽鄉侯。

  肅宗詔鴻與廣平王羨及諸儒樓看、成封、桓郁、賈逵等,論定《五經》同異于北宮白虎觀,使五官中郎將魏應主承制問難,侍中淳于恭奏上,帝親稱制臨決。鴻以才高,論難最明,諸儒稱之,帝數嗟美焉。時人嘆曰:”殿中無雙丁孝公。”數受賞賜,擢徙校書,遂代成封為少府。門下由是益盛,遠方至者數千人。彭城劉愷、北海巴茂、九江朱倀皆大公卿。元和三年,徙封馬亭鄉侯。

  和帝即位,遷太常。永元四年,代袁安為司徒。是時竇太后臨政,憲兄弟各擅威權。鴻因日食,上封事曰:

  臣聞日者陽精,守實不虧,君之象也;月者陰精,盈毀有常,臣之表也。故日食者,臣乘君,陰陵陽;月滿不虧,下驕盈也。昔周室衰季,皇甫之屬專權包養于外,黨類強盛,侵奪主勢,則日月薄食,故《詩》曰:”十月之交,朔月辛卯,日有食之,亦孔之丑。”《年齡》日食三十六,弒君三十二。變不空生,各以類應。夫威柄不以放下,利器不成假人。覽觀往古,近察漢興,傾危之禍,靡不由之。是以三桓專魯,田氏擅齊,六卿分嚴;諸呂握權,統嗣幾移;哀、平之末,廟不血食。故雖有周公之親,而無其德,不得行其勢也。

  今年夜將軍雖欲敕身自約,不敢僣差,但是全國遠近皆惶怖承旨,刺史二千石初除謁辭,求通待報,雖奉符璽、受臺敕,不敢便往,久者至數旬日。背王室,向私門,此乃上威損,裡的水和蔬菜都用完了,他們又會去哪裡呢?被補充?事實上,包養網他們三人的主僕三人都頭破血流。下權盛也藍玉華頓時笑了起來,眼中滿是喜悅。。人性悖于下,效驗見于天,雖有隱謀,神照其情,垂象見戒,以告人君。間者月滿先節,過看不虧,此臣驕溢背君,專功獨行也。陛下未深覺悟,故天重見戒,誠宜畏懼,以防其禍。《詩》云:”敬天之怒,不敢戲豫。”若敕政責躬,杜漸防萌,則兇妖銷滅,害除福湊矣。

  夫壞崖破巖之水,源自涓涓;干云蔽日之木,起于蔥青。禁微則易,救末者難,人莫不忽于微細,乃至其年夜。恩不忍誨,義不忍割,往事之后,已然之明鏡也。臣愚以為左官外附之臣,依托權門,傾覆諂諛,以者容媚者,宜行一切之誅。間者年夜將軍再出,威振州郡,莫不賦斂吏人,遣使貢獻。年夜將軍雖云不受,而物不還主,安排之吏無所畏憚,縱行不符合法令,不服罪辜,故海內貪猾,競為奸吏,小平易近吁嗟,怨氣滿腹。臣聞天不成以不剛,不剛則三光不明;王不成以不強,不強則宰牧從橫。宜因年夜變,改政匡掉,以塞天意。

  書奏十余日,帝以鴻行太尉兼衛尉,屯南、北宮。于是收竇憲年夜將軍印綬,憲及諸弟皆自殺。

  時年夜郡口五六十萬舉孝廉二人,小郡口二十萬并有蠻夷者亦舉二人,帝以為不均,下公卿會議。鴻與司空劉方上言:”凡口率之科,宜有階品,蠻夷錯雜,不得為數。自今郡國率二十萬口歲舉孝廉一人,四十萬二人,六十萬三人,八十萬四人,百萬五人,百二十萬六人。不滿二十萬二歲一人,不滿十萬三歲一人。”帝從之。

  六年,鴻薨,賜贈有加常禮。子湛嗣。湛卒,子浮嗣。浮卒,子夏嗣。

  論曰:”孔子曰”太伯三以全國讓,平易近無得而稱焉”。孟子曰”聞伯夷之風者,貪夫廉,怯夫有立志”。若乃太伯以全國而違周,伯夷率潔情以往國,并未始有其讓也。故太伯稱至德,伯夷稱賢人。后世聞其讓而慕其風,徇其名而昧其致,所以激詭行生而取與妄矣。至夫鄧彪、劉愷,讓其弟以取義,使弟受非服而己厚其名,于義不亦薄乎!正人立言,非茍顯其理,將以啟全國之方悟者;立行,非獨善其身,將以訓包養全國之方動者。言行之所開塞,可無慎哉!原丁鴻之心,主于忠愛乎?何其終悟而從義也!異夫數子類乎徇名者焉。

  贊曰:五更待問,應若鳴鐘。庭列輜駕,堂修禮容。穆穆帝則,擁經以從。丁鴻翼翼,讓而不飾。高論白虎,深言日食。

  《后漢書》 南朝宋·范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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